哥倫比亞大學上課猛打瞌睡的兩個男生 (引用自網路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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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並不很久的以前,也就在1979年到1980年,課堂在哥倫比亞大學,兩個政治科學系大一的新生,課堂上總是無精打采。一個是來自夏威夷的黑人,慣于佔據教室右後方的角落,戴一頂足以遮住臉部的闊帽,常常呵欠連天,伏案尋夢;另一個是來自臺灣的華裔,喜歡窩在教室左後方的一隅,聽得無趣,也索性呼呼大睡。

  臺灣來的男孩叫李開復,此君並非厭學,而是對政治科學越來越隔膜,如此蹉跎到大二下,終於快刀斬亂麻,轉系,改學自己感興趣的電腦。

  興趣是什麼?美式的教育認為,興趣就意味著天賦。李開複在電腦系如魚得水,左右逢源,兩年後畢業,成績居於全系之冠。

  26歲的李開復功成名就,當上卡內基梅隆大學最年輕的副教授。1990年秋,蘋果公司的一個邀請電話讓李開復頓悟。那電話說:“開複,你是想一輩子寫一堆像廢紙一樣的學術論文呢,還是要來真正地改變世界?”

  “讓世界因你而不同”,這是李開復埋在心頭多年的夢想,如今,被蘋果公司的召喚點燃了。李開復旋即作出回應,走出象牙塔,加盟“改變世界”的大軍。

  在“蘋果”的歲月,李開復領受從紙上談兵轉入實戰的無窮樂趣;在市場的硝煙炮火中,他的想像力和爆發力發揮到極致,地位也相應得到大幅度擢升,1995年,33歲的李開復出任蘋果公司的副總裁。

  但是他不滿足,仍然要跳槽,因為矽谷的另一家公司SGI發出了更有益惑力的邀請。1996年7月,李開復從這山跳去了那山。

  奈何它是一家硬體公司,開復的長處卻在軟體,這就等於在籃球場上跑馬,任是千里馬,也撒不開四蹄。日甚一日,李開復萌生了去意。對於下一個選擇,他立下兩條標準:一是做軟體,二是去中國。

  機會來了。比爾·蓋茨創立的微軟王國要把觸角伸向中國,李開複成為他的不二人選;時間:1998年金秋;職務:微軟中國研究院院長。

  微軟只是啟用了一個人,就“旁若無世界”地開進了中國。李開復只是“追隨我心”,就一躍成為微軟王國的副總裁。

  在你我想來,這該是李開復的最後一站。在微軟佔據高位,與比爾·蓋茨親密共事,坐擁財富和風光,人生至此,夫復何求?

  李開復不是這麼想,他後來回憶:“從1998年到2005年,我在微軟公司服務了整整7年。在總部工作的最後一段日子,我倍感煎熬。在一個龐大的體系裡,我的聲音已經無法發出,對於產品的方向與想法,總部先有人傾聽,我如同一部龐大機器上的零件,在中規中矩、沒有任何發揮空間的環境下運行著。這是一個隨時隨地都可以被替換的光鮮零件。那種價值的缺失感以及精神上的落寞佔據了我的內心。”

  仍舊要“追隨我心”,微軟既然已無成長空間,那就腳底抹油——走吧!他相中了Google,但是微軟不幹了。微軟和李開復、Google對簿公堂。2005年7月至9月,李開復經歷了人生前所未有的危機,同事翻臉無情,朋友落井下石,謠言惡毒中傷,官司打得昏天黑地。如果官司再往下打,勝利者、失敗者都將傷筋動骨,兩月後,微軟撤訴,李開復勝出,筋已傷,骨猶全。經歷這番情感世界的浩劫,他的心智更為成熟,步履更為矯健。

  四年後的2008年,當李開復接管面臨挑戰的韓國團隊和迅速成長的東南亞市場,他清醒地意識到,管理更多的人馬,不是自己的所愛,他渴望從無到有的創新,而不是經營一個巨無霸。於是,李開復又一次選擇瀟灑地離去。

  如今,李開復正在按照他本人的意願,在神州大地進行“創新工廠”試驗。他會成功嗎?我想這是毫無疑義的,也是次要又次要的,那麼,最最主要的一點是什麼呢?誠如他自己所言:“人生在世時間非常短,如果你總是不敢做想做的事情,那麼一生過去了,你留下來的只有悔恨,只有懊惱,在生命終結時,卻發現自己從來沒有活過。”

  李開復的速寫到此為止,回頭再說哥大課堂上另一個愛打瞌睡的同學,就是那個喜歡戴一頂大帽子的黑人,此君後來的成就,比李開復更顯赫。他是誰?說出來可能讓你意外,他就是現任的美國總統奧巴馬。

  由這兩個人想起老祖宗的一個典故:兩千多年前,宰予白天睡覺,他的老師孔子看到了,責駡說:“朽木不可雕也,糞土之牆不可圬也。與予之何誅!”翻譯成白話,就是“該死該死”,簡直要把宰予生吞下肚。所幸美國老師使用的不是孔子的公式,他們沒有把晝寢者從課堂拎出去,甚而開除學籍。如此,才有了今日的李開復,才有了今日的奧巴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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